事實上,大學四年面條沒有談一場戀愛——雖然不乏北大研究生追求。
哲學家魏寧格早就告誡我們:愛,從它誕生的那一刻起,就陰謀著背叛和死亡。婚姻是另一種囚禁。
性、愛情和婚姻是完全不同的東西。性是生理學,追求的是快樂;愛情是美學,追求的是理想;婚姻是社會學和經濟學,追尋的是現實。而倒霉的婚姻卻需要把這三個跨界到天壤之別的東西結合起來,可見困難之大。
還有一個要命的現實問題:婚姻圍城的最大難處在于,我們是和對方的優點談戀愛,卻和對方的缺點生活在一起。而這,基本是無法調和的。家庭的幸福需夫妻共同努力,而破壞它,一人就足夠了。兩個人的感情就像織毛衣,建立的時候一針一線,小心而漫長,而拆除的時候只需輕輕一拉。
這又是一個巨大的幾乎無解的難題。
婚姻之復雜,不是一般人能從容應對的。戀愛時,婚姻好像是兩個人的事;結婚后,是兩家人和兩個家族以及其社會關系的總和的事;離婚時,又變回兩個人的事。虛幻縹緲,捉摸不定,搞定它,需要多高的智商啊!
所以,婚姻,如果你還沒準備好,還是暫緩執行吧。
進入不惑之年后,我對婚姻的四個境界——可心,可過,可忍,可惡——有越來越深刻的思考:婚姻是一個紡錘,“可心”和“可惡”占據細小的兩端,分別占據一成的份額;而“可過”和“可忍”占據了肥大的中間,分別占據五三或四四的份額。